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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035.jpg 

 

最近有一個網路串連募集受虐狗兒飼料基金的活動,這個E行銷運用在慈善公益團體的實例大概可以用來當我下學期考試還是報告的主題之一了。

 

點近活動網站,看到受虐狗的照片…

 

網站上的一句話是這麼說的-

有什麼樣的惡行惡狀,會比蓄意殘害生命還要過分?
是什麼樣的心,讓人可以冷漠凌遲生命? 

 

坦白說,我其實很不敢看這一類的新聞或是廣告…

 

看了很痛心,可是除了捐錢又無能為力,台灣需要更全面的做法解決虐狗還有流浪狗的問題,查一家關一家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那些在飢餓和恐懼中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狗狗們,他們閉上眼前的最後一刻,想的是甚麼呢?

 

他們想念那個短暫的家嗎?他們記得在街上流浪的那些日子嗎?當他們看著籠子外的我們,牠們是不是很傷心我們這樣對待所謂人類最好的朋友呢?牠們還信任我們嗎?

 

越想越多,越不敢想下去…

 

我當然知道這是超級鴕鳥心態。

 

這也是為什麼自從來回墨爾本以來,我一直只有去導盲犬學校當義工;曾經想過去RSPCA(澳洲最大的流浪狗機構)當義工,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想像我曾經照顧過、愛過、關心過的狗最後因為沒有收養的去處而必須被安樂死…一想到這裡,就打消了我去RSPCA當義工的念頭…我太害怕了…

 

我自知沒有辦法處理這種感情上的重大失落,把做為一個義工的付出和感情失落截然分清,我大概也可以想像這種情感失落如果上演太多次,我一定免不了會自己帶個一兩隻回家…

 

可是我不行…現實情況不允許。

 

想著想著就想到幾年前在維多利亞受訓的時候,和犬舍經理Mia還有其中一個犬舍員工Fiona閒聊。他們兩位都有在RSPCA任職服務的經驗。

他們都說了一樣的話,愛狗的人,在那裏工作或是當義工都會很掙扎…

 

 

 

 

Mia以前在RSPCA管理犬舍,他工作項目的其中之一,就是把準備要安樂死的狗狗穩定住,讓獸醫注射進那送牠們前往沒有苦痛世界的最後一針。Mia說,在那裏工作的一年半,他沒有一天不是哭著回家,沒有一天不掙扎。她家的兩隻大狗,都是在她任職於RSPCA期間因為不捨得這兩隻本性良好的狗狗眼看著就要因為沒有人養而安樂死,最後決定自己養下來。

 

然而我們都知道,我們能養幾隻呢?那些為數更多的,最中就是找不到家的狗兒們呢?

 

一年半後,Mia離開了RSPCA

 

「感情上的衝擊真的太大了…有好多好多事情,我只覺得很無力…」Mia說。

 

Fiona也是,她常年來在維多利亞導盲犬學校和RSPCA兩邊當義工,有次和她閒聊起,我問他如何處理這種傷心和失落呢?

 

Fiona說,其實真的很難…看著自己照顧過的狗最終還是要安樂死,真的很心碎…

 

所以,他也來來回回離開又返回RSPCA好幾次,每次都是因為心太痛而離開,每次又因為想要為這些狗狗做些甚麼而回來。

 

Fiona說,來導盲犬學校當義工變成了平衡感情的方法,導盲犬學校的狗都住在天堂,每個都是被捧在掌心的寶。看到這裡的狗狗這麼開心,她自己也開心。

 

「還有…有一天我終於想開了…我跟我自己說,我為這些收容所裡的狗做的雖然很少,只是帶他們去散步、幫他們洗澡,可是至少至少,我可以在他們離開這麼世界之前,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上曾經有人真心的愛他們、關心他們、願意給他們擁抱還有愛,聽他們說話、抱抱他們、幫他們洗澡,讓他們記得這個背叛了他們的世界,也許還有一些事情值得記著…他們是被愛過的…有人是像我這樣愛過他們的」Fiona說著,眼眶就紅了…

 

我聽著她說…眼眶也泛起了霧…

 

我說,你真的很了不起,我沒有辦法,我太懦弱了…我會受不了…

 

RSPCA裡的狗還有最後一幕暖暖的記憶送行,台灣那些收容所裡因為虛弱和饑餓而死的狗呢?他們眼中的最後一幕是什麼?是被捕犬大隊圈住脖子丟上車的那一刻嗎?他們心裡的最後一個念頭是甚麼?他們一定很害怕、很心碎、很恐懼、很無助、很生氣…

 

他們會不會記得,他們曾經是哪一家寵物犬,也許也曾經集三千寵愛於一身,還是,他們從來不知道被愛的感覺是甚麼?

 

我們,身為人,有甚麼資格去怪罪街上咬人的流浪狗呢?這是誰的原罪呢?是誰讓這些流浪狗學會保護自己、學會不信任的呢?

 

每個生命都值得被公平對待,這是對每個生命個體的尊重。那些置其他生命於煉獄的人類,他們殘缺的、醜陋的靈魂一定會在某一天以別的形式反囓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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